沈濯乖乖把药吃了,一杯水也喝完,才说道:“当初只觉得他是个想要升官的富家公子,谁知道这么狠。真是小看了他。”
“你下次不要答应张远志,或者任何人要你做的危险的事情。”
“你还要我帮你做假证呢。”
“不一样,”齐修远neng口而出,恍然发现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平日撒娇的沈濯,且沈濯也发现了,笑眯眯看他,看得他耳尖泛红,“总之,危险的事情懂得拒绝,你二嫂要维持的人际关系,不需要你付出。”
沈濯撇撇zhui,小声嘟囔:“怎么开始管我了。”
年二十八那天沈濯就回家住了,陈君诺两姐弟也随他一同来到沈家。陈道年是去年年初去世的,如今也快一年,泺城本地人守孝一般都是一整年为限,陈君诺之前也因此为由没有和沈桀结婚。
这次沈牧威主动邀请这两姐弟来沈家过年,动机太过明显,想抱孙子。只可惜物是人非。
张远志提供的信息像是落入huáng河的一粒沙子,如同这半年来听过的无数小道消息。沈濯已经接受了二哥去世的事实,但是拖得越久,他越不敢告诉父亲。一是害怕父亲一激动出什么事情,二是他扮演二哥越来越熟练,不如就这样瞒一辈子。
年三十一大早,沈牧威带着沈濯到沈家祖坟放了一挂鞭pào,这是传统习俗,说是唤醒祖宗的灵魂,请他们回家过年。谁家鞭pào声音大,响得久,就说明这家人有钱。从城外回来之后,家家户户门口要摆一_geng棍子,这是告诉祖宗们家在何方。
中午沈濯出了一趟门,直到傍晚才回来,怀里揣着一包蝴蝶苏。
陈君诺在后院的小祠堂找到他,蝴蝶苏混在供品中间并不起眼,但是陈君诺知道,那是沈桀最喜欢吃的点心:“他从小就喜欢这个店做的点心,两年前店家快要揭不开锅的时候,他骗人家去金豹赌场转转运,让他们赚了十块大洋。”
沈濯轻笑一声,难掩眼中的伤_gan,但还是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道:“我说怎么我去买的时候,他们不要我钱呢。”
“你去河边了?”
本章未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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