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安宁习惯半夜醒来看看纪念和纪禹。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chuáng上,有点茫然,等看见傅寒驹近在咫尺的脸,一时更为茫然。
纪安宁花了一点时间,才渐渐回答完“我为什么在这里”的基本问题,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地,轻手轻脚地走到_F_门前打开门走出去。
夜已经shen了,远处的高楼大厦已经没了往常灯火通明的热闹,所以走廊尽头盛下了一小块shen蓝的星空。纪安宁怔了一下,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,可它们统统都一闪而逝,并没有让她抓住半点线索。
纪安宁定了定神,走到纪禹_F_间前拧开门,却发现纪禹不在chuáng上。她一愣,退了出去,转到纪念那边。
两个小孩挨在一起熟睡。
小孩子睡着后最没有防备,连平时总是一脸不高兴的纪念也松开了眉头。纪禹睡觉有点不老实,把脑袋紧紧埋在纪念Xiong口,一只白白nengneng的脚丫子和一只小小的手臂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。
纪安宁上前摸了摸,发现那脚丫子都冻凉了,小心地把它塞回被子里,坐在chuáng边稍稍纠正了纪禹的睡姿,让两个小孩分开一些,最后掖好了被子,退出纪念的_F_间。
纪安宁正要回_F_,突然见到走廊尽头站着个熟悉的身影。
纪安宁怔了一下,犹豫片刻,还是走了过去,小声问:“傅寒驹,我吵醒你了吗?”
傅寒驹转过头,看着仰头望向自己的纪安宁。
从小到大纪安宁都只想喊他哥哥,后来断了这荒谬的念想,纪安宁喊起他来就是“傅寒驹”三个字,像是故意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段距离来。
傅寒驹说:“对,”他往前走了一步,把纪安宁bī退在墙边,伸出手把纪安宁固定在怀里,“你吵醒我了。”
在遇到纪安宁之前,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烦气躁、什么叫心神不宁。
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辗转反侧,产生一些类似于担心、类似于犹豫、类似于想靠近又不想靠近的情绪。
在遇到纪安宁之前的人生里,他想要的东西、他想做的事从来都明确不已,从来没有因为某个人而失去控制。
只有纪安宁。
从来都只有纪安宁。
傅寒驹俯身吻上纪安宁的唇。
本章未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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